韩国在很多时候扮演了中日文化交流的被动的中介,舞蹈也一样,只是智慧的韩国人在传播的同时创造了很多秀的音乐舞蹈形式,这就使得韩国的传统舞蹈独具特色。
处容舞即东海龙舞是韩国的一种非凡的古典舞蹈。这种舞蹈原来是一种独舞,后来成为一种双人舞,到朝鲜时代初期成了一种四人舞。这种舞是在新年以前在宫廷表演的,为的是祛除一切邪恶。演员们表演独舞连续动作,每一个人都戴一个棕色假面具,分别穿蓝、白、红、黑、黄色服装,代表五个方向即四个方位基点(北、南、东、西)和中心。接着每个人同站在中心的人在一起跳双人舞,大家一同转动。音乐是一种萨满教歌。面具可能同西藏有联系,使用白色长袖的做法可能来自中国。
韩国宫廷舞蹈的名称展示了花鸟的形象:《美人摘牡丹》、《有凤来仪》、《夜莺》和《鹤舞》。今天剑舞是一种只由女人表演的武器舞蹈,这种舞蹈并不卖弄剑术,只是表演逗人乐的击剑动作。这些优雅的形象像在《抛球舞》中一样反映了复杂而细致的情趣,这种情趣中还带有宁静的幽默。在《抛球舞》,两队妇女竞相把木球抛进用花装饰的球门的洞里。抛进的人得到一朵牡丹花。抛不进的人被一个“涂抹女郎”在一边脸上涂上一条黑线。投球和奖罚都是用流畅的、有节奏的动作表现的,在整个活动之前都可以见到手持旗子的导引,始曲和终曲都是由这些人唱的。
古典的《夜莺舞》需要较熟练的技巧,因为这种舞是在较小的空间以较慢的速度表演的。人们感兴趣的主要是那种连续地用力挥动彩虹带一样翩翩飘动的长袖的动作。
在1418年登位的伟大的朝鲜王朝国王世宗既爱好文学、天文学和美艺术,也同样爱好音乐和舞蹈。他把音乐和舞蹈分成三部分,并改变宫廷乐师和舞蹈演员的服装。他的孙子成宗命人撰写关于韩国音乐和舞蹈的集大成的书籍《乐学轨范》,这部书描述了在再现这些古老的艺术作品方面仍然采用的舞蹈动作、服装、道具、程式和乐器。
韩国很幸运,能有这些昔日流传下来的瑰宝,并且有国立国乐院的能把这些瑰宝重新展现出来的艺术家。早期的记载表明,高贵的宫廷青年“花郎”(新罗的青年精英组织)的出现早于宫廷女舞蹈演员。有一个时候,男青年组织成员只为国王及其大臣跳舞,而女舞蹈演员只为王后及其宫廷跳舞。
在宫廷舞蹈《鹤舞》中,舞台后部展现两朵莲花花蕾,两个舞蹈演员扮成两只大鹤,随着舞蹈情节的展开,这两只大鹤用它们的长喙啄莲花花蕾,接着花瓣展开、儿童舞蹈演员出现。一种类似的舞蹈有同样的从莲花花蕾中出来的儿童,以及作为鸟主角的两只大鹤。牡丹花和莲花当然是来源于佛教的象征。
在国立国乐院受训和露面的宫廷舞蹈保留节目的表演者,穿着有小金花冠和闪闪发光的垂饰的华丽服装,展示优美的舞姿。领口开得很高,宽大的裙子系在平平的胸部,手藏在拖在地上的象征虹带一样的长袖里。穿长袜的腿和鞋头上翘的韩国轻便舞鞋很少露出--只是在裙子偶而从脚裸边上摆动开来的时候才露出。这是不带个人特点、性色彩淡的形象,与其说是像人,还不如说是像花。技巧是那样熟练,体态是那样匀称,舞姿是那样安祥而优美,从胸部到肩部总是那样有节奏地振动,而把手臂伸开,这一切都是模仿鸟不费力气地展翅飞翔,这是一种把艺术隐藏起来的艺术。
较富于宽容精神的宗教佛教是在公元372年从印度通过中国传到韩国的。新罗和尚真鉴国师曾经在唐代中国学习被称为《梵呗》的佛教念唱,他在公元830年回到韩国,带回了这种音乐和同这种音乐有关的四种舞蹈。这些舞蹈在寺庙中为结婚的和尚举行的某些仪式上可以见到。头三种称为“作法”(意为制订法律),是为了“祈求佛祖允许死者的灵魂进入极乐世界”。
蝴蝶舞宁静、优美,是由尼姑表演的。婆罗舞(钹舞)是由两个或四个和尚表演的,需要演员力气大,并且灵活,因为必须使又大又重的铜钹在头上面和后面有节奏地摆动。法鼓舞独舞要求演员用两根棍棒敲打寺庙大钟。自从1950年以来,世俗型舞蹈几乎运用特技动作:先是身体迅速转动180度,接着上体从向后仰以手触地的姿势转动360度。同时舞蹈演员一面击鼓,一面带着心醉神迷的神情有节奏地摆动。
第四种佛教舞蹈也叫法鼓舞,是一种扣人心弦的独舞,演员用两根棍棒,但是鼓比佛教的的鼓小得多。在这种舞蹈开始的时候,棍棒富于戏剧性地在鼓的边缘滚动,并祈求神灵保佑,然后逐渐发展到高潮--热情奔放地擂鼓。
现在表演这种舞蹈的演员有五人、九人或者多达12人,这种舞蹈已经广为流传,同寺庙和宗教上的含义完全没有关系。许多小鼓各自放在一个架子上,击鼓者的节奏异常熟练,加上特技动作,因而产生一种轰动效应。因此佛教为专业艺术舞台贡献了给人深刻印象的舞蹈。现在这种舞蹈是由化妆得美丽动人的女郎表演的,是一种世俗的、装饰性的舞蹈,通常是大多数舞蹈表演的高潮。关于“僧舞”这样一种舞蹈,有时候有一种富于戏剧性的传说。据现在10世纪,有一个以诗、音乐、舞蹈和使人神魂颠倒的美色闻名的妓生决心引诱一个守身如玉的和尚。于是她到他的寺庙去,穿上僧尼穿的长袍,戴上帽子,表演用两根棍棒擂鼓和扣人心弦的动作,较后把衣服完全脱掉。可怜的和尚经受不住诱惑,终于屈服了。在一个熟练的表演者的舞姿中,舞蹈演员的色情力量与同象征着佛教教规的鼓的冲突之间的紧张关系表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