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玄宗封杨贵妃三姊妹为韩国夫人、虢国夫人和秦国夫人,每人每月给钱十万,为脂粉之资,于是来了兴趣。在西安“不化妆是兵马俑,化了妆是唐三彩。”加之十万脂粉之资足以证明,“唐朝长安是中国女人较美的时间和地点”。
古时的脂粉之资相当于今天的美容费,美容化妆向来是后宫三千佳丽的头等大事,女为悦己者容,能够依靠脂粉博得龙颜欢笑从此豪贵荣盛,是佳丽挖空心思的事情。唐玄宗染有“眉癖”,史称“唐明皇令画工画《十眉图》……”天子亲自推广和提倡化妆美容,想那“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的美女,不知曾吸引过多少往昔的眼球。
唐朝的脂粉之资和缠头、汤沐一样普遍,除了皇帝赠送,士大夫之间也多慷慨之举。除了宫女可以领取脂粉之资,一些朝廷官员的夫人也有这种名正言顺的收入。
曾国藩也曾经把五百两银子送给王闿运,作为王闿运的红颜知己花艳芳的脂粉之资,不过这笔钱是用来收买人心的,想让王闿运在主编《湘军志》时能为他多美言两句,不料王闿运是个有骨气的人,不为所动,秉笔直书,于是和曾国藩不欢而散。王闿运这才意识到,这笔脂粉钱原来是塞口之资。
齐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时,用管仲为相,兴得客妻路妓,“复官山海盐铁之利,为女闾三百,专居美妇,日事颜华脂粉,务为妖淫娇媚,以迷各国之商贾宾旅,征其夜合之资,以足国用。”脂粉之资成了拉动经济增长,增加国库收入的主要来源。有了这一先例,国库的开支从此沾上了青楼女子的脂粉香气。
明朝时“两京教坊,官收其税,谓之脂粉钱”,从北京的八大胡同到上海的四马路,都是有名的销金窝、风流薮,收来的脂粉之资较终是“以佐军国”。
而有时这种豪华,本身就是龌龊的豪华,明成祖朱棣时,“(十六楼)终岁敛一年之利,交于宫中金花库,为后妃脂粉之资,美其名曰金花银两。”以胯下得来之物,为后妃面饰,即便浓妆艳抹,粉香袭人,但蒙在头上的仍是一块带着“娼”字的遮羞布。
许多地方政府怕取缔既与“风俗”不合,且影响到若干人生活,因此很正当的定下一些规章制度,向这些人来抽收一种捐税,并采取了个美丽名词叫作“花捐”,类似“无烟工业”,把这笔款项用来补充地方行政,保安,或城乡教育经费。
崇祯皇帝吊死煤山后,宫中剩脂粉银四十万两,宫女九千人,内监十万人,饭食不能给,日有饿死者。
晚清时期,日本则倾全国之力,克勤克俭,想通过这一场战争征服清政府,连皇娘的脂粉钱都捐出来了。当时中国不是没有这个财力,而是不肯花钱,慈禧太后的脂粉之资都抹在那张老脸上了,可是铜钱厚的脂粉没有挡住日本的坚船利炮,她在无颜中仓皇西逃。
美是比任何介绍信都有力的推荐。但是,美与脂粉之资有了关系之后,美丽也打折了。(来源:环球网)